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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职场剧《平凡的荣耀》近期收官,这部国产剧改编自韩国2014年播出的漫画改编电视剧《未生》,讲述了一个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三无”新人进入名企打拼的故事,被很多观众评价为“终于有一部职场剧不是披着职场外衣谈恋爱了”。
随着剧情的演进,相关现实话题引发了大量的 社会 讨论。但与当下很多都市剧不同的一点是,该剧在击中观众痛点的同时,努力以基调平稳克制的人情洞察和内敛深刻的人物共情,实现对观众心灵的温和抚慰和 情感 价值支持,以辅助观众在作品之外完成与现实进一步“缝合”。因此,可以说,该剧同时作为一部反映 社会 现实的严肃正剧,一个关乎职场生态的 社会 学文本,剧里剧外都能带给观众不同维度和层次的启发与反思,贡献了 社会 学层面的文化意义。正是从这个意义上,它的成功和不足,都对未来的国产都市剧创作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未生》剧照
《平凡的荣耀》这部剧包括青年导演吕行在内等主创都是《无证之罪》的原班人马。三年前的《无证之罪》已被称为“ 社会 派推理”热潮的先声,创作者严谨认真的创作态度和在类型 探索 上坚持纯粹,使《平凡的荣耀》也成为一部类型完成度颇高的职场剧。全剧没有爱情线,对家庭亲情和爱情情愫的表现也非常克制,始终聚焦于职场和职场中的人,既没有职场神话也没有通关打怪的“爽”剧情节,更多的还是力图表现职场百态、人情冷暖以及个人在 社会 群体中价值与 情感 的左冲右突。
《平凡的荣耀》以反常规的做法建立了更贴近现实的“常规”。这部剧打破了出现在大量影视剧中的年轻貌美的男女主人公事业和恋爱皆能乘风破浪的自恋式幻想,一口气提供了四个“失意”青年的样本,并且这四个“失意”青年都具备在 社会 价值判断维度上所谓的某个优势:一个曾经的围棋天才少年,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精英,一个能力全面的独立女性,一个家底丰厚心有理想的富二代。尽管他们在平辈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但进入职场之后却依然屡屡碰壁。不论是带有何种光环还是普通的年轻人迈入职场,都必然会经历种种阵痛,跌倒着前进才是现实生活中真实的大多数。表现青年的“失意”和困境,暗藏着一些成长主题的表达需求,但显然创作者也无意描绘一般意义上的成功和成功者。作为前辈和上司出现的主角吴恪之,是一位“失败”的中年,品格和能力出色却深受老板打压事业受阻,又天生倔强不肯低头。“失败”的中年与“失意”的青年在剧中体现为吴恪之和孙奕秋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初看对立,但本质上是人生道路上的初行者和前行者,同时又互文了精神上的父子
《平凡的荣耀》的主创很好地承接了原版韩剧的内核又没有受限于原作,做了很多贴近当下中国现实的本土化改编,选择了金融投资作为全剧展开的行业环境,虽看似离普通观众的生活经验有一点距离,却与中国近些年的 社会 现实紧密关联,得益于剧本扎实,所以并没有“架空”感。从创作手法上看,风投行业加持下的精英职场更有利于作品影像画面的呈现,位于金融中心的高端写字楼,俯瞰江景的公司天台是剧中反复出现的主场景,全剧影像语言精致 时尚 、准确流畅的特点也充分体现在这两个场景运用之中。公共办公空间(室内)以中近景镜头为主配合跟拍的移动摄影,基本还原了真实办公场景里人们的观察角度和视觉经验,而天台(室外)则是一个允许进行私人化 情感 表达的边缘过渡地带,天台的场景调度、正反打镜头的角度设计和一些特写镜头的运用会让观众明显感到能够拉近与人物之间的距离,体察到场景中人物细腻的情绪转换和 情感 交融。高档写字楼和俯瞰江景的天台实际上还承担着一种象征着价值“金字塔”的空间符号功能,与高档明亮的写字楼形成强烈对比与反差的不仅仅是空间内等级森严的阶层关系和压抑冲突的人际氛围,还有职场之外的生活空间,孙奕秋逼仄老旧的家和兰芊翊充满临时感的单身出租屋,共同构成城市白领的生活图景。
创作者把“人”置于写实的城市物理空间和 社会 关系空间里,在表现群体和 社会 中的人时,又非常注重通过细节来刻画个体在环境中的境遇以及环境对人的影响。以往国产职场剧的常规做法是剧中人物特别是有主角光环的,发型、西装总是一丝不苟,精致得像是 时尚 杂志封面男模,而在《平凡的荣耀》这部剧里,西装作为职场的重要符号,呈现出了不同场合和人物状态下的多样化表达,不管是孙奕秋刚开始实习时穿的西装并不合身,还是吴恪之宿醉后第二天上班时的西装不整,都是可供观众捕捉的可靠细节,并与真实生活相呼应。可以说,类似这样的细节处理是微观上的毛细血管让生活的肌理重现,更是奠定全剧真实感的基石,实际上也是解决我们很多国产职场剧悬浮和不真实的问题的有效路径。
从看见事件到听见内心,背后是一部影视作品如何不止步于热搜榜而真正启发观众的思考
作为一部力主贴近现实挖掘现实的职场剧,《平凡的荣耀》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不断“对弈”刻画了职场众生相,又以孙奕秋、吴恪之这两个主要人物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游移选择,不断对个人 社会 性层面的自我价值进行反复确认、推翻和再确认,观众也会相应关联现实产生一些自我对照、反思和追问。
《平凡的荣耀》这部剧能在众多职场剧中脱颖而出,其最独特也是最有魅力之处在于对孙奕秋人物心理的展露与挖掘,贯穿全剧的人物内心独白产生的代入感直击观众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全剧以棋局暗喻人生,以职场小白孙奕秋的成长为线,着力去表现一场人与 社会 的对弈,现实与理想的对弈。在看得见的现实对弈中,人物内心的对弈也在同时进行,我们看见一个人由内而外的坚强与成长,与他的各种情绪达成共鸣的诸多瞬间里我们还彷佛听见了自己内心发出的声音,与剧中人物达成了一种私人化的、隐秘的、深层 情感 上的流动。
《未生》剧照
不过,相比于韩剧原作,《平凡的荣耀》在深入人物内心这一点上仍然趋于保守。同样是初入职场一早出门上班的戏,韩版是从黑着的天拍起,镜头从容不迫地跟随男主沿途与各种临时职业身份的自己交错,并看见和他一样努力生活着的众生,沉静的内心独白是对人生对自我的体悟和思索,在地铁口面对人潮汹涌时的停顿既脆弱敏感又非常具有冲击力,绝望中透露着希望。中国版在表达同样的内容时,减少了展现个体心理和意识流的部分,观众看到男主在氤氲着温暖晨曦的街景里出门上班,之后用一系列类似与街坊早点摊的大叔打招呼这样的情节来代替了内心戏的展现。
《未生》剧照
这也折射出很多国产都市剧共通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将笔墨过多地集中在事件上,而不是人物的共情上。以职场剧为例,不少剧集的桥段几乎长在了观众的痛点之上,让有相似经历的观众感同身受,这种基于事件层面的感性共鸣,一旦欠缺了理性层面的深入,会沦为情绪上的放大和宣泄,因为创作者很清楚这是赢得观众和市场的捷径,这些痛点最终若无法解决,只能让作品流于生活的表面。从“看见”到“听见”,其背后是一部影视作品如何不止步于热搜榜,而是真正启发观众的思考。《平凡的荣耀》已经向着这方面迈出了可贵的一步,希望看到更多职场剧能够在职场现实主义的基础上,不仅实现对观众在感性共鸣上的温情抚慰,还能与观众达成更深刻的理性共情,并最终指引出一种“励志”体的价值方向,让我们在理解职场规则、职场文化之余,对职场和职场人生产生更深的思考,给人一种导向性的思考力。
作者:谈洁(上海艺术研究中心青年学者)
图片:豆瓣
点映时有人半开玩笑的问,“片里袁泉说,导演拍片就是让人看不懂的。”程耳语速其实不快,但这个问题,他立刻否定,“我绝无此意。这是种自黑。电影还是要能让大家看懂的。”
虽然导演嘴上说要看懂,实际上,本片从头至尾都没想“亲近”观众。
在剧情上,身处21世纪和平年代的我们很难和任何角色产生发自内心的共鸣和认同。考虑到葛大爷的接地气,所饰的陆先生,应该是最能代入的吧——奈何一介黑帮,最后还让手下一枪打死了敌人的孩子(为什么我特别强调枪杀孩子这一幕,因为在一般电影中,通常的惯例是不会直接表现的;此处有意拍出,是为了让观众从心里上疏离这些角色)。章子怡所演的交际花,每个男人都想拥有的尤物,用现在的标准看,天生“三观不正”——黑帮老大为了自己离婚,没俩月觉得人间腻味,玩够了又要离婚;丈夫用关系帮自己当上了女主,还出轨和男主发生了关系。有观众可能还会质疑角色的智商,为何能把日本间谍干掉的时候停手了?浅野忠信饰演的日本间谍就更不能让人容忍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上海人,说着地道上海话,却是罪大滔天的侵略者,不论是侵略女人的身体,还是中国乃至亚洲的版图。杜淳演的杀手——无论杀人越货只收交通费的设定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他还是枪杀孩子的真正执行人。杜江演的二十岁小处男——看见美人完全不管家里的老相好,外表柔柔弱弱,砸起赵宝刚演的小头头那个用力的连旁边一直骂自己的“老司机”都交口称赞,你以后一定是个大人物。最能让人怜惜的,可能是袁泉演的女明星,或者钟欣潼演的姨太太,前者最后知道丈夫的背叛只得委曲求全,寄身重庆想着上海的菜;后者备受冷落,一个小小的人,却正义凛然枪杀了投靠日本人的二哥。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没有一个人是“可爱”的。
在镜头上,导演原话是,“除了几个大俯拍展现一个大环境,一般用的都是固定镜头,几乎没有移动的。”移动是流畅的,固定是静止的。拍摄空间也大多局限在闭塞的室内。非常多突出演员表情的特写,而这些表情,很少是欢愉的,流泪亦或者痛苦。给演员的视角也是正面,尤其是很多的二人桌间面对面吃饭或是对话,都用了打破“第四面墙”的正面镜头。当你看着这些不幸的角色盯着你,对你说话,你会角色自己被“审视”了,不自然就会从剧情出来,站在外面打量打量。
从配色上,冷色,满屏的冷色。即便是章子怡饰演的交际花和浅野忠信饰演的日本特务在田野间的戏份,下方都是黄色的稻草,但上方蓝的透明的天和疾疾的风(以及剧情本身)都徒增寒意。剩下的,便是红色(血的颜色)与黑色(枪的颜色)的对比。
从配乐上,(除了左小祖咒的片尾,你们也知道左小祖咒的风格)第一都是外文歌,第二尽管调子听上去很悠扬,但是歌词和唱腔,配着故事,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印象最深的镜头,是章子怡坐车离开上海,歌里唱的'是“Come back to SH.”黑车黑夜,车灯把两旁的稻草照的亮堂堂的,像燃烧的溅起的烟火。这个女人的美好,伴随着要被销毁的电影带,一同走向茫茫无边的未知,如烟花般短暂易逝。
在电影院看完,有点感想和大家分享。
这片子的历史背景,人物底蕴等都是难得的好材料。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蝴蝶,戴笠等等,都是当时的风云人物,而且当时上海又是中国,外国各个势力纠缠的城市。中共,国民党,日本人,各个帮会势力,甚至英法租界警察等等。而且当时市局非常混乱,中日处在剑拔弩张又互相试探的微妙情形中。给大量间谍,帮会人留有大量施展的空间。这样的好题材真的是不要随便拍,拍烂了就没人愿意再看了。
这部电影说白了就有点拍烂了好题材。不是说演员功力不够,剧情不好。而是导演太想在短短的2个多小时内加进太多线索题材了。反倒让人感觉各个线索互不衔接,乱七八糟。
其实,这样的题材应该集中资源拍好一到二个线索,其他的线索可以留下拍续集或前传。像这电影里拍的就太庞杂了。就像把一大堆超好吃的食材一古脑地放进一口锅炖,厨子又舍不得放汤,舍不得时间去细火慢炖。开锅就上桌,结果不但不好吃,各种美味食材还都带着一股夹生的味儿。糟蹋好食材,暴虐天物啊。
很有趣的一种观感,《罗曼蒂克消亡史》在某种角度上和《布达佩斯大饭店》异曲同工,两者都指向一个非常崇高而具有人文精神的主题:关注某种文明遭遇战争暴力时,发生的令人无限感伤的没落。用中国古代的说法,这个主题叫“礼崩乐坏”。
《布达佩斯大饭店》主人公古斯塔夫·H有一段台词:“微弱的文明之光,仍存留在这野蛮的屠场里,这就是人性。这确实就是我们这些谦逊、卑微、渺小的人可以提供的。”这段话也可以作为《罗曼蒂克消亡史》的注解。
理解《罗曼蒂克消亡史》要看懂三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厘清程耳导演精心编排的时间脉络,对复杂的人物关系网和时间线进行梳理,这时候可以了解这个爱恨情仇的群像式悲剧;第二个层面,了解时代背景,民国时期上海的政治经济生态(甚至还有电影史的部分),理解角色做派、言行举止背后所代表的文化与味道;第三个层面,发生在上海的这些爱恨情仇、帮派斗争、家国情怀的故事,到底指向什么核心。
只有想破了这三个层面,才会真正明白“罗曼蒂克消亡史”的内涵,到底何为罗曼蒂克,又到底如何消亡。
罗曼蒂克是一个纯然外来词的音译,也就是“浪漫”的古旧式说法,这个词在民国时期的文学作品中已经很常见,尤其是“海派”小说里,罗曼蒂克成为爱情故事的代名词。在《罗曼蒂克消亡史》中,葛优与钟欣桐,浅野忠信与妻子,章子怡与韩庚,袁泉和吕行,杜江与霍思燕等几对比较明显的情爱关系,都是罗曼蒂克的,但不是每一种罗曼蒂克都是优美委婉富有诗意的,或者说,每一种罗曼蒂克都是危机四伏的,在那个风云诡谲的时代中发生了种种变幻:趋向消亡。
可能是为情义赴汤蹈火,可能是处心积虑玩弄心计,可能是出于懦弱献妻自保,也可能是纯然为性爱所吸引如飞蛾扑火般热烈:这些变幻中的消亡,不仅仅是爱情的消亡(变味,不再纯粹),危险也变得了无生趣,不再是“英雄救美,美人舍生报恩”这类的浪漫剧情,只剩下干巴巴的现实,惨烈的遭遇和毫无美感的苟且。
爱情的消亡,是诗意的消亡。罗曼蒂克,并不仅仅是爱情,而是一种诗意和美感。对大多数人来讲,这种“诗意和美感”是无用的,属于生活的非必需品,是某些阶级的无病呻吟,但正是无用的“罗曼蒂克”,真正定义了一个时代的精神,赋予了这段历史特殊的味道。
男女之间的相爱,帮派之间处理事端的规矩,人与人相交要恪守的礼仪,包括对侵略者的态度,对民族大义的担当,都是罗曼蒂克的一部分:这是一种泛化的、缥缈而又真切的精神。所谓的老上海,就是由这些无用构成的风韵与魅力,程耳导演的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专注于这种诗意和美感不断消亡的主题上,爱情——多数人所理解的罗曼蒂克——只是这个十里洋场中最为旖旎多姿的幌子。
葛优饰演的陆先生,正是“罗曼蒂克”的化身,开场戏就是他来处理一起罢工风波,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法和手段,精准地定位了这个角色:他说话讲究,做事有原则,举止端庄,决不是简单的流氓头目。——陆先生所代表的上海黑帮的上层人物,都非常注重端庄,从言行神态到衣服着装,极有做派。
角色的这份做派,是程耳导演的惯常风格,在他很少的电影作品中,角色都是一种“与现实产生间距”的状态,可以说“端着”,《第三个人》中徐峥的角色已经有点苗头但并不明显,在《边境风云》里彻底成为风格化:孙红雷饰演的毒品头目,张默饰演的警察,杨坤饰演的毒贩,三个主角的性格各有分别,但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是有做派的——寡言少语,沉着机敏,极为克制,呈现出优雅考究的独特味道。这种角色做派,在《罗曼蒂克消亡史》中登峰造极。
在这部电影里,不管角色大小,不管戏份轻重,角色的状态都是“端庄”的,从葛优、章子怡、浅野忠信、倪大红这样的上层人物,到闫妮、杜淳、杜江、霍思燕饰演的底层人物,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股劲,人之为人,上海之为上海,就在于这种“端”,不能随心所欲的“塌”,《罗曼蒂克消亡史》呈现的真实,不是生活层面的真实(台词很符合角色身份,但表达方式经过了设计),呈现的是更高的真实:这些人物所代表的时代气质。这种真实,是艺术的真实,是更深、更精确的真实。
《罗曼蒂克消亡史》是极具个人风格的作品,程耳导演的个人气质、美学喜好、价值观都完整而真诚地呈现在每一帧画面之中,他偏爱的对称构图,更多的是一种美学本能,他对画面美感有着极致追求,画面很静,突出角色的动作细节,微小的戏剧性在安静稳定的构图中将爆发出强大的感染力,有时候还是一种俏皮的小幽默,让他的画面都非常耐看。
从《边境风云》就能感受到程耳对俯拍镜头的偏好,通常这种“上帝视角”是一种置身事外、冷静观察的角度,但程耳的俯拍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在其中:慈悲。最典型的一处俯拍,就是本片中葛优饰演的陆先生在枪战之后,穿过偌大的宅邸离开,一路上经过血流成河尸体遍地的现场,这时候使用的是俯拍慢镜头,配乐是英文版《带我回家,我父》,形成一种恢弘的、有宗教情怀的氛围。
——在电影后半部分,有一处对称的俯拍镜头,葛优在繁华不在、破败不堪的宅邸中游走,前后反差出了“消亡”后的景象。程耳导演的对称,不仅是构图上的,还有叙事上的。
之所以说《罗曼蒂克消亡史》极具个人风格,指的就是程耳导演对这部电影在各个方面的深度渗入,几乎不掺杂质地将这部作品凝聚成一个整体,从内容到形式都完美契合的整体。他的镜头使用,和画面构图,和要表达的角色气质、剧情发展、电影主题,都是统一的。这是一个导演成熟的最重要的标志——《罗曼蒂克消亡史》这部电影在视觉上是端庄考究的,故事里的人物也是端庄考究的。
不同形态的“端庄”,这就是文明,就是人与动物之间的本质区别,孟子所谓“人异于禽兽者,几希”,战争到来,暴力与破坏到来,消亡的就是这份端庄和背后的文明,露出的就是人作为动物的粗暴本性,没有那份端着,剩下的将是一份废墟。葛优饰演的陆先生,离开枪战现场是处变不惊地离开,如此命悬一线,也要如此做派,如此端着,因为这就是陆先生安身立命的所在,他若惊慌失措抱头鼠窜,整个人物将完全坍塌。
《布达佩斯大饭店》中古斯塔夫·H端着的,是茨威格笔下对古典欧洲的人文精神的留恋,《罗曼蒂克消亡史》中陆先生端着的,是对礼仪秩序、美丽精致的信念。古斯塔夫的某些端着是可笑荒谬的,陆先生的某些端着也不尽然是正当优雅的——比如袁泉角色的剧情部分,在陆先生的介入下,充满着屈辱悲切,这一部分,也是最激烈、最直接的“罗曼蒂克消亡”。
当罗曼蒂克从爱情泛化到一种文明状态时,浅野忠信的角色显出翻倍的“恶”。渡部在衣食住行言谈举止上和上海本地人几乎没有差别,但最后真面目出现,原来这一切只是筹划久已的间谍阴谋(电影里许多细节都在不断暗示),他与章子怡之间的关系,便是“暴力对浪漫的施虐”。渡部和陆先生,本是一家,最后却成为有着血海深厚的仇人,从家到国,莫不如此,在菲律宾日军战俘营的那场戏,是陆先生对他的凶狠报复,也是罗曼蒂克对暴力的一次微弱报复——此时山河已破,这种报复显得更加苍白而空虚。
我们反复说罗曼蒂克到底是什么,消亡到底如何消亡,还容易忽略程耳导演的另一层主题:对战争和暴力的反思。“反战”的主题,在国产电影中非常罕见,显然西方电影中出现更多。但《罗曼蒂克消亡史》在“反战”上有着很深入的表达:罗曼蒂克消亡的一方,已经面目全非(所有角色);造成罗曼蒂克消亡的一方,也损失惨重(浅野忠信)。
没有疑问,《罗曼蒂克消亡史》将是本年度国产片中最特殊的存在,它从立意上就已经超越了国产片惯常的境界,进入到一种风格化的、腔调十足的电影世界中,肯定不是讨好观众的,而是一种邀请你来体验的姿态。体验到了否,这事儿谁也决定不了。
以上就是小编对于问题和相关问题的解答了,希望对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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